“1949年3月的一天清晨,忽然笑着说:‘陈老总杭州股票配资,你是想让我回江南打水仗吗?’”——两位久经沙场的元帅在西苑机场边打趣,却关乎新中国版图的最后拼图。
三大战役刚告一段落,东北平定,华北稳固,长江以北已无成体系的国民党主力。如何跨江、如何收尾,成了军委桌上唯一的大题。毛泽东请各野战军主官到西柏坡商量,第一句话便是:“南边这么大一块地,谁愿意啃最硬的骨头?”此时的兵力对比已非对称:四野近九十万,三野五十八万,二野二十八万,一野十六万。数字写在黑板上,气氛却不轻松,因为要考虑的不只是兵员,还有未来的海上、山地、国际走向。
时间先回到1948年冬。陈毅率三野在淮海一战完成了惊天合围,但苏中、苏南的水网作战让他记忆犹新,“部队会游泳,舟桥部队熟门熟路,这才是长处。”他反复琢磨,如果要剿灭福建、广东沿海残敌,顺手还得准备渡海,那三野显然更适合。于是到1949年1月草拟战略框架时,陈毅主动表态:“二野这些年一路北上南下,确实苦,西南山高路远,给他们歇歇脚。”说完还补了一句,“刘帅带兵能吃苦,贵州四川那条路没问题。”
刘伯承却摇头。他清楚西南的地形,也熟悉的心思。西南残敌虽不算精锐,但山川纵横、隘口林立,如不提前布设迂回,极可能打一仗拉长半年。“把难处推给兄弟部队,於心不忍。”刘伯承当众回应。两位元帅一来一往,气氛微妙,却没有尴尬——都是讲理的人。
毛泽东听罢,将烟头轻磕在搪瓷缸沿,慢慢说道:“我可没有偏心。”先从作战特长说起:三野是新四军底子,十几年江南抗战练出的水上功夫;二野的主力第五兵团、大别山部队,翻山越岭一把好手;而西南山、水并重,但战略重点是截断胡宗南南逃线路,“要先到贵阳,再穿泸州,出川东南,堵他退路。”大迂回、大包抄的核心,即从敌人身体后面戳刀子。三野如果换过去,就得重新适应。因而,二野进西南、三野守东南,符合“各取所长”。
决心既下,细节随之展开。3月中旬,毛泽东致电彭德怀、贺龙,叮嘱暂缓调动一野十八兵团进入汉中,以免胡宗南察觉北面压力后提前撤往昆明或桂林;刘伯承则在郑州公开露面,故意宣称“部队正整装待发西安”。同一时间,潜伏在胡宗南总部的刘宗宽暗中递送情报:“共军主力仍在秦岭北麓,最危险的是潼关至宝鸡一线。”胡宗南果然信以为真,把能用的兵都推向川北,川南顿成空门。
4月20日,南京政府拒签《国内和平协定》,谈判破裂。4月21日晚,渡江战役大幕拉开。三野、四野主力从九江到镇江一字排开,陈毅、粟裕在江面上插满标杆,炮火声掩护木帆船冲锋,用最传统的方式完成震撼一击。江南失守,蒋介石西撤,何应钦、李宗仁忙于收拾残局。东南海岸的厦门、漳州、汕头渐入三野射程;同时,二野以一个团规模佯动向安康、汉中,真正的主力却从湘黔接合部隐蔽南折,经贵阳、遵义,弃车夜行,昼伏夜行,悄悄向泸州、宜宾压去。
7月初,十八兵团终于出现在川北,但这时二野的先头已抵达自贡。胡宗南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,下令回撤重庆。为时已晚,成渝大道被贺龙切断,四野陈赓兵团在广西北海登陆,进一步堵住云南方向;蒋介石的设想——“滇缅走廊退守台湾外线”——化为泡影。
西南战役的高潮是1949年12月10日。成都平原雾气迷蒙,刘伯承下达短促命令:“各军团一小时后齐进。”二野、贺龙兵团从南北两侧包裹,川军地方部队多选择起义,被围困的胡宗南主力不到三日即全线崩溃。至此,大西南版图归于人民解放军。国民党总结失利时写道:“主力误判匪兵动向,川南门户洞开”,确切反映出当时的被动。
东南方面同样没浪费时间。1950年初,三野海军学校在吴淞口挂牌,福建前线的运输船被快拆快装改成机帆船。粟裕感慨:“要让旧军舰打新天下。”海南战役虽最终由四野完成,但三野利用水网作战经验,为新生的人民海军筑起第一块基石,这与当初毛泽东“物尽其用”的判断完全契合。
回头再看刘伯承与陈毅的那场“争任务”,表面是一句玩笑,实则关系到兵力特长与战略目标的精准对接。毛泽东既没有“偏心”,也没有“平均主义”,而是通过对各野战军作战经历、人马素质、未来需求的整体考量,给出了最有效率的配置。战争进入尾声,政治任务却刚刚开始,统战、接管、交通、边防,每一道都是硬仗。二野进入云贵川后,依靠地方起义部队和原国军改编部队,迅速完成治安与交通整顿;三野挤压沿海防线,为日后渡海创造条件,皆验证了初始部署的准确。
刘伯承后来谈起那次西苑机场的小插曲,仍带笑意:“打仗是技术,也是感情,兄弟之间互相谦让是好事,但还得服从全局安排。”陈毅则在日记里写道:“伯承于贫瘠处见英雄,余当勤学水战,日后跨海必用。”两位元帅都说到做到,一山一水一战役,走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最漂亮的收官阶段。
西南尘埃落定,东南风起云涌。1950年整个春天,北京、南京之间的电话线异常繁忙,四野在广东琼州海峡布置炮位,三野海上侦察组测绘潮汐表。“有意思的是”,许多人自此忘了当年那场“谁去西南”的争论,然而它却在整体战略逻辑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。 刘伯承和陈毅,一个拿下川滇,一个守住江海,他们把个人荣辱抛在脑后,只留下最简单的标签——二野、三野,各安其位,各尽其能。
这一局棋直到今天仍被军事院校反复推演,理由很朴素:选对方向,比任何英勇冲锋都更省生命,更省时间,也更能把握政治主动权。毛泽东在分配任务时说的那句话,被参会者记录在案:“我可没有偏心。”如果要给这句话加一行注解,大概是:真正的大国战略,不偏不倚,只问效用。
联华证券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